柴静
一
我认识宏杰，是他写《明王朝的七张面孔》，写朱元璋，将中国封建专制根源写剥皮见骨，我悚。
他说写曾国藩，我曾经问他：“什写人？有少人少书写了呀。”
宏杰说：“我，我是他感兴趣，通写了解他。”
我正写顾准，他话觉相亲切。
两人互相往稿子，才现彼此动笔的点很有相近处，顾与曾两人是体制中人，并非才，受尽困厄，回平实，经历了从理主义经验主义的痛苦转变。
老曾说，“其苟且者，知将必敝；其知者，知将必因。所谓虽百世知”；顾准说，“我信任人类的不断进步，我注目现世，不信有什王国，未的瞻望，必肇始前，有未现的东西，现在有萌芽的。因此我注意经验的归纳，不信从经验方面无根据未的预言”。
经验主义的特点就是虚受，不就容易走武断专制的路，像顾准所说“专制就是坚信己是不错的法”。
曾国藩一生思轨迹变复杂，有人讥笑他无一专长，但他说：“孔子必墨子，墨子必孔子。不相，不足孔墨。”所，他不讲高理，“实求……（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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