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河南始救灾。因委员长动了。委员长说救灾,就救灾了。不,在一九四二、一九四三年,首救灾民水深火热中的,仍是外国人。虽我讨厌外国人,不总感谢他,但一关键候,他真帮我,让我怎办呢?救灾的概念,已不是整体的、宏观的、从精神物质的,仅仅是填一快饿死人的肚子,人从生命死亡线往回拉一。外国主教———本是我进行精神侵略———在委员长动前,已经始我行动了。行动不牵涉任何政治动机,不包含任何政府旨意,纯粹是从宗教教义。他是受基督委派前中国传教的牧师,干的是慈善业。有国人,有欧洲人;有主教徒,有新教徒。尽管国人意利人正在欧洲互相残食,但他的神父在我的故乡却携手共进,共同从着慈善业,在尽力救着我不数计的乡亲的命。人在战场是立的,但在我一批批倒的乡亲面前,他的却相通了。从一点说,我的乡亲不说饿死全无价值。教一般是设粥场;有教的方,一般在城市郑州、洛阳等。我的几亲戚,二姥娘一、三姥娘一,喝国、欧洲人在锅熬制……(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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