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被北风吹嘎嘎响的电话亭给表弟打了一电话，表弟的人说表弟正在派所值班。徒弟高兴说：“极了师傅，知我什不愿带您找他？您不知他那老婆有势利，我的穷亲戚了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狗眼人低的东西，真让人受不了，咱人穷志不穷，您说不？”
他感动说：“胡，师傅让你犯难了。”
“但我表弟是挺不错的，就是有点怕婆子，”胡像唱歌似说，“怕婆子，骑骡子啊！”
他在一商店买了两条中华牌香烟，他急着往外掏钱，徒弟他拨一边，说：“师傅，算了吧，您的钱肯定不够的。”
徒弟付了钱，昂贵的烟价让他的一阵阵揪痛，但他是咬着牙说：“胡，算我的。”
“您就先别管了！”
他进了派所。他意识扯着徒弟的衣角，身冷打战，手却全是汗水。值班的两民警中有一正是徒弟的表弟。那是细眯着眼、脖子很长的青年人。他拿着笔，一边听着他的诉说，一边往本子写着字。
“就？”表弟笔尖锁着本子，有些厌烦问。
“就”
“象力很丰富嘛，”表弟斜眼着他，冷冷说，“了财了吧？”
他张口结舌，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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