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夠在裏再住了。我走！」覺新一個人在房裏，覺慧走進房來激動對他說。已經暗了，房裏閃著灰白的光，電燈還沒有亮。覺新坐在寫字桌前，兩手支著頷，默默望著桌面的一個鏡框，裏面嵌著他瑞珏新婚時的照片。雖屋裏的光線不使他清楚照片的面容，但是瑞珏的面貌早已深深印在他的，豐滿的面龐，親切的微笑，靈活的眼睛，頰兩個淺淺的酒窩，似乎在照片現來了。他含了眼淚凝視著。忽覺慧的聲音打擾了他。他掉轉頭，見了覺慧的光芒四的眼睛。
「你走？哪兒？」覺新驚愕問。
「海，北京，任何方。總離開我們的！」覺慧昂回答。
覺新半晌說不話，他覺痛，他緊緊按住膛。窗外樹梢知了一聲一聲叫很淒慘。
「我一定走，不管他們怎樣說，我一定走！」覺慧像跟誰吵架似繼續說。他兩隻手插在愛國布長袍的兩個邊袋裏，煩躁在房裏踱了幾步。他不這些腳步正踏在覺新的。
「二哥呢？」覺新突掙了這句問話。
「他又說走，又說不走。我他一時走不了。他現在有琴姐，他不會拋琴姐一個人走。」依舊是煩躁的聲音。……（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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