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風吹過了,陰霾吹過了,空又回明淨。我奧蕾利亞的愛的空回歸澄淨。

我們像是兩片樹葉子,墜入一個無比深的深淵,一直墜,墜,………

奧蕾利亞一個廿六歲少女所有的熱情,儘量擲在我身,雖不歡喜屠格涅夫,但卻他說裡少女的感情來愛我。不僅愛我,愛我的一生坎坷遭遇,傾倒於我卅三年來的不幸。對於一個被滅亡的民族,有一種發泉源的深厚同情。

當我們互相傾訴己民族的悲運時,我們互相抱著哭泣了。我們分不清眼淚裡摻雜的是同情,還是愛情;這擁抱是痛苦,還是幸福。這或者不是一個人擁抱另一個人,是一個民族擁抱另一個民族,一個國擁抱另一個國。

我們的經常娛樂是散步。

緩緩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街,是人跡稀少的幽靜空間。這時,一切塵俗騷囂聲從耳邊消失了,全世界彷彿剩我們的腳步的聲音。

一些令人不忍回憶的月夜裡,我們在冷僻的街散步。月亮由遠遠的森林後面升,襯映著密扎扎的針葉樹的雪光,反映一片淡青色的光芒。月光照在希臘教堂的藍色圓頂,閃於它的米黃色牆,灑落在晶白色的雪,顯無比的華艷安靜,托木斯克的教堂特別……(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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