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沿的槍炮聲越來越緊,不分白晚。我們待在坑裏聽慣了,經常有炮彈在不遠處爆炸,我們連的炮被打爛了,這些炮一炮沒放,就了一堆爛鐵,我們更加沒幹了。那麼一些日子來,春生不怎麼害怕了,那時候怕沒有。

槍炮聲越來越近,我們總覺還遠著呢。最難受的就是越來越冷,睡幾分鐘就是凍醒一次。炮彈在外面爆炸時常震我們耳朵裏嗡嗡亂叫,春生怎麼說是個孩子,他迷迷糊糊睡著時,一顆炮彈飛近處一炸,他的身體彈了來,他被吵醒後怒氣沖沖站在坑,對前面的槍炮聲喊:

「你們他娘的輕一點,吵老子睡不著。」

我趕緊他拉來,當時子彈已在坑面飛來飛了。

國軍的陣一比一,我們就不敢隨便爬坑,除非餓極了才找吃的。

每有幾千傷號被抬來,我們連的陣在後方,了傷號的。有那麼幾,我老全、春生撲在坑,露三個腦袋,那些抬擔架的將缺胳膊斷腿的傷號抬過來。

隔不時間,就過來一長串擔架,抬擔架的貓著腰,跑我們近前找一塊空,喊一、二、三,喊三時將擔架一翻,倒垃圾似的將傷號扔就不管了。

傷號疼嗷嗷……(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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