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持續有半年,阿罔官為鹿城的談話中,先是陳厝莊的人、再來是辦案人員、接著是鹿城各鎮角的人物,齊湧向阿罔官住處,人們抵這樣開頭:

「你有殺人無?」

「哪給我,我還容殺人。殺豬仔陳救過我,有恩於我,算是我的恩情人咧。」

阿罔官嘰軋的喉音說。依舊一絲不苟的綰個光溜溜的髮鳩,一身白色祹衫漿挺白硬直。

接著人們會問詢:

「聽說你有怎樣棄屍呢?」

「有囉,就是被我,公有眼睛。」阿罔官仔細述說,「這個林市,從嫁過來,跟人不相似,我就比較留意。那幾我隔壁無人入,就探頭過,哎喲,一屋子,屋頂牆壁是血,已經乾了。還林市那賤人,裝一籐箱不知什麼東西,晚三更半夜,溜厝外海尾那蘆葦叢丟,我偷偷跟過,伊從籐箱倒一塊又一塊屍身,有手有頭,還回來裝二回,我哪容,趕快就報官囉。」

人們半站著,繼續聽,阿罔官於是從林市阿母說,再一一談林市種種,果聽的對象是婦女,阿罔官會壓低聲音:

「後來這陣子不哀哀叫,不知是否殺豬仔陳對伊無辦法。嘻嘻,我還聽殺豬仔陳罵伊討客兄呢!」

「敢真有客兄?」人……(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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