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爺」

「怎麼,你說你是果園城的嗎?」

「是的,我是果園城的。」

「那麼你當知魁爺了?」

「我每見他。」

「他還是老樣子嗎?」

「他總是老樣子,前不久才討的四房太太。」

十年前,不論你在火車,航船,或開設在官路邊的憐的客店裡,即使這些方很遠,果園城還有兩路程,你已經聽見兩個旅客在那裡問答。接著他們還談別的,談生意,收,傳說,怪胎,最後談果園城的縣官。

那個果園城人了。

「聽說姓周。」

他說像姓周,但許姓鄒,他沒有見過他,知不十分準確。這種情形並不足奇,實魁爺遠比果園城的果園名。

魁爺就是高豐滿的朱魁武先生。這個時候他已經五十歲,單單為他的尊容,普通人簡單的叫他「魁爺」。我們不明白當初是怎樣取定的,他的同鄉們,尤其是一般屠夫走販,總愛說:

「他父親怎麼睡的覺,給他取這樣個名字!」

這的確是個名字!每任縣官在任前,當他還沒有拴束行李的時候,他在省城裡就先有了數目,任後頭一件就是拜望魁爺,一個在暗中統治果園城的巨紳。

關於魁爺的列祖列宗,除了幾位有考證癖的學究,現在是早就沒有人知了。據說他的一位遠祖……(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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