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不門,醜揚千」這句老話,真沒說錯,唐琪海做了舞女的消息,不脛走,所有我的親友立刻知了,並且在爭相傳播,爭相評論。有人表示惋惜,有人表示憐憫,有人表示譏笑,有人表示鄙視,有人表示咒恨,更有人表示「此乃勢所當,活該應該」——理由是:生的賤胚,早晚走這條在風塵中打滾的路……

沒有人表示這是一個不屈不撓的孤女,在被冷酷的人情與險惡的社會打倒後,重新掙扎來,企圖繼續求生的表現!沒有人表示一個走投無路的孤女,儘管是靠著「貨腰」謀生,但仍比那些不獨立,完全依靠別人供養,卻揮霍奢侈命為「高等貴婦」的女人,與那些滿嘴仁義德儼正人君子,卻靦顏敵賣國求榮的漢奸男人,更高尚,更乾淨!

沒有一個人這麼表示!是的!連我己在內。在那個年代,在那個庭環境身的我,「舞女」視為「墮落」,視為「醜惡」,視為「毒蛇」,視為「再不救藥」,原是不足為奇的。我必須這麼;否則,「墮落」、「醜惡」一類字眼便會罩在我的頭。每當聽有人有意無意,提唐琪海伴舞的,我的理便全部崩潰。我感唐琪給我帶來太的傷害與羞辱,我雖尚不會當即附著別……(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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