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一個陰沉的午，煥接了佩璋的一封信。在海是會忘了節季的，學校裡的涼棚由工人拆除了，就知這是秋。課室內教師的演講聲，空落落，像從一個洞內發。時時聽見一兩聲笑聲或呼喚聲，彷彿與這被氣瀰漫的環境很不調似的，那是沒有課的學生在宿舍裡消磨們的時光。
究竟是有過每三通一回信的故的，現在並沒變更太，約隔十來彼此就寫封信。纏綿的情話當刪除了，那是青年時期浪漫的玩意兒，現在已經跨了這個時期。庭前途的計劃不談了，現實的狀況已經明顯擺在面前，還計劃些什麼？何況煥方面已經不這個題目了。於是，剩來的就有互相報告十內的情況，又平凡，又樸素，正像感情並不壞的中年夫婦所常做的。不過煥的信裡，有時敘述近來所縈的所努力的一件；為了郵局裡駐有檢查郵件的專員，敘述不十分清楚，但是夠了，佩璋從簡略的敘述裡知他所指的一切。
佩璋的信是這樣的：
※※※
煥晤：
來信讀悉。所述各節，無訾議，人有志，固宜是。惟須處謹慎，有經商，非計其必贏，萬勿輕於投資，否則徒耗資本，無益功，殊無謂。秋風漸厲，一切望加意……（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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