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者不折鏌干。雖有忮，不怨飄瓦。
——莊子
一枝素燭，半罐野蜂蜜。他的眼睛現在不見蜜。蜜在罐裏，他坐在榻。但他充滿了蜜的感覺，濃，稠。他嗓子裏並不泛酸味。他的胃口很。他一生沒有嘔吐過幾回。一生，一生該是久呀？我這是一生了麼？沒有關係，這是個很普通的口頭語。誰說：「我這一生……」。就像那尚吧，——尚一定是常常吃這種野蜂蜜。他的眼睛眯了眯，因為燭火跳，跳著一堆影子。他笑了一：他裏對尚有了一個稱呼，「蜂蜜尚」。這難怪，因為蜂蜜、尚，後面隱了「一生」兩個字。明辭行的時候，我當真叫他一聲，他會怎麼樣呢？尚倒有了一個稱呼了。我呢？他會稱呼我什麼？該不是「寶劍客人」吧（他尚一眼就他的劍）。這蜂蜜——他來的時候一路聽見蜜蜂叫。是的，有蜜蜂。蜜蜂真不少（叫一座山浮動了來）。現在，殘餘的聲音還在他的耳朵裏。從這裏開始了我今的晚，明又從這裏接連。人生真是說不清。他忽覺這是秋，從蜜蜂的聲音裏。從聲音裏他感一身輕爽。不錯，普此刻寫滿了一個「秋」。他像尚找蜂蜜。一片山花。尚站在一片花的前面，實在……（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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