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這兩三,維樑一連在赤牛埔、淮仔埔一帶跑動。似乎有一種莫名的責任感在支持著他,驅策著他,使他在這徒勞無功一無所獲的吃力行腳當中,仍強迫著己跑——其實,說他這些的奔跑勞累是一無代價,那是不公平的,因為他原本就不曾期待過會有什麼收穫。甚至說,他連一個模糊的目的沒有。他祇是抱著一個志願:幹!不再猶豫、觀望……跟那些日本仔、四腳仔周旋底……抗爭底……做一個無愧於文子所加在他頭的封號的人物。

但是,他依不知何著手,何展開更具體更有力的行動,祇是一股勁跑。他挨挨戶拜訪那些熟悉的鄉親,卻祇不著邊際聊些常,問問春茶做何,稻子長怎樣。他祇有一個模糊的意念,似乎非這麼拼命跑,使己勞累、吃苦,便會對不給了他最激勵的松崎文子。

母親閒談裡的一句話,給了他不少的助力。

「的膽子,竟敢闖我們陸來了。底來幹什麼?是談判嗎?」

——不問問我們九座寮的陸人是什麼樣的人物,是曾經使入侵的日本蕃聞風喪膽的陸仁勇公的後裔哩……

母親言外意似乎就是這樣的。不錯,若僅就這話是針對松崎文子發這一點來說,這話幾乎是近乎惡毒……(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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