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海的某些客廳裡，興了聖誕節。了聖誕夜，這些人的燈是亮過十二點的。還有鋼琴的聖誕歌，是通宵達旦。這種夜晚雖免不了吃喝，卻因有聖誕蠟燭聖誕歌背景，吃喝俗不哪裡。聖誕樹一般是沒有的，沒方買。午夜的鐘聲是聽無線電裡「嘟嘟」的報時聲，在靜夜裡有些寂寥，卻使這聖誕節更顯獨樹一幟。其實，這些過聖誕的人倒並不見是帝的信徒，你問他們耶穌的情，答一二。他們是從外國寄來的聖誕卡瞭解這一節日。那些早年真正受過布的教友們，恐怕已不聖誕節這回了。他們往往年老力衰，有些落伍，不免隨流入俗了。過聖誕的，是由這城市裡最摩登的人物擔任。這些摩登人物的銳利目光，掃過這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這城市缺什麼躲不過他們的眼睛。他們積極將這城市推進潮流，結束它離群索居的歷史。在今年的日子，聖誕夜難免有些冷清，你見它的竭誠竭力。最的碗碟拿來了，新桌布鋪來了，玫瑰花插在瓶子裡了，客人來了，一律是最新潮，一便是這城市的主人。他們進門就說「聖誕快樂」，是聖誕的主人。有些冷，又沒有暖氣，因為興致高，便不在乎，穿……（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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