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文史概论》序
做文史，做一切历史一，有一困难，就是选择代表代的史料。做通史的人，每一代，记载几帝王的即位死亡。几权臣的兴倾倒，几场战争的动结束，便居写一部“史”了。但历史，在我今日的眼光，全是枉费精神，枉费笔墨，因他选择的实，并不代表代的变迁，并不写文化的进退，并不描人民生活的状况。例记五代十国的代，史叫我记着那许无谓的梁唐晋汉周，高祖、庄宗、世宗……荆南、吴越、南唐……等等。但我今日若一部“新新五代史”，我就应该知，与其记诵五代十国的帝王世系，不研究钱镠在浙江兴的水利或王审知入闽族文化的影响；与其痛骂冯的无耻，不研究日政府雕板的监本九经的历史；与其记载桑维翰的话，不研究李煜、冯延巳一班人的词；与其比较《新五代史》与《旧五代史》的文字优劣义法宽严，不向人的著寻那些关民生文化的新史料。范仲淹的文集，无意中，记载着五代江南的米价，那是真重的史料。敦煌石窟，前不年，忽现韦庄详记北方饥荒的一首白话长诗，那是……（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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