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致良知 十

在礼议件愈演愈烈的候,王守仁虽置身外,却有两首诗感怀,倾诉着立场的意见。其一《碧霞池夜坐》:

一雨秋凉入夜新,池边孤月倍精神。

潜鱼水底传诀,栖鸟枝头说真。

莫谓机非嗜,须知万物是吾身。

无端礼乐纷纷议,谁与青扫宿尘?

其二《夜坐》:

独坐秋庭月色新,乾坤何处更闲人?

高歌度与清风,幽意随流水春。

千圣本无外诀,六经须拂镜中尘。

却怜扰扰周公梦,未及惺惺陋巷贫。

诗句潜鱼、栖鸟比喻机,暗讽礼议徒引经据典,在故纸堆按图索骥,少教条主义者就刻舟求剑的精神死句,使儒经典反变了遮蔽镜的尘埃。一代礼说的观点,真有几分返璞归真的味。

诗中有一最难解的句子,即“须知万物是吾身”,字面,意即山河、风花雪月,一切是我的身体。倒不是修辞的说法,是真的该做字面的理解,其中蕴含着阳明一些很玄妙的意思,致良知,必须明白万物与我一体的理。

《答聂文蔚》有一段解释:

夫人者,,万物,本吾一体者。生民困苦荼毒,孰非疾痛切吾身者乎?不知吾身疾痛,……(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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