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子》一书，经周叔迪先生（《牟子丛残》）我（《论丰子书》，北平图书馆馆刊五卷四号）的考证，证明是汉末的品，决无疑。即文体论，我有梁先生的聪明，不“一望知”；但我细读此书，才知此书的“文字甚明畅谨严，有韵文，有俗气。此书在汉魏间算是文字”。同是一篇文字，梁启超先生我两人绝相反的结论，一件不应该使我文体的考证价值稍稍存一点谨慎的态度吗？
梁先生论《牟子》的话，最表明一般者轻易文体考证标准的危险。他预先存了一主观的谬见，“汉贤”应该有何“手笔”，两晋人应该何佳文，六朝人应该有何文体，预先定标准。是根本的错误。我同一代的人有百十等级的“手笔”；同古文，同白话，其中有文不文的绝等差。每一代，各有同的百十等级的手笔。班固与王充同代，《论衡》与《汉书阳等不同卜论衡》面偶有有韵文，比《两赋》，又何等木同！所谓“汉贤手笔”，究竟什标准呢？老实说，标准完全是主观的。完全是梁先生或胡某人读了某是的标准。……（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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