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不就让生了吧，我沮丧说，党籍我不了，职务我不了……
姑姑猛拍桌子，震我面前水杯中的水溅了。
你太息了！跑！姑姑说，不是你一人的！我公社，连续三年有一例超计划生育，难你给我破例？
寻死觅活，我难说，真弄点怎办？
姑姑冷冷说：你知我的土政策是怎规定的吗？——喝毒药不夺瓶！吊给根绳！
太野蛮了！
我愿意野蛮吗？在你部队，不着野蛮；在城市，不着野蛮；在外国，更不着野蛮——那些洋女人，己玩耍享受，国鼓励着奖赏着不生——我是中国的农村，面着的是农民，苦口婆讲理，讲政策，鞋底跑穿了，嘴磨薄了，哪听你的？你说怎办？人口不控制不行，国的命令不执行不行，级的指标不完不行，你说我怎办？搞计划生育的人，白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晚走夜路被人砸黑砖头，连五岁的孩，锥子扎我的腿——姑姑一撩裤脚，露腿肚子一紫色的疤痕——了吧？是不久前被东风村一斜眼杂扎的！你记张拳老婆那吧？——我点点头，回忆着十几年前在滔滔河生的往—……（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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