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锡不但公务繁忙，应酬。昨晚是川东宴请的，今晚是前拜见的璧山知县设宴，并且邀请府台、江北同知巴县正堂陪。
张德坚是一幕友，不在受邀列。何况儿子千迢迢从仪真老找了儿，就算人邀请他不。陪儿子吃完晚饭，又问了一儿老的，便跟换了人似的板着脸考校儿子的业。
不考校不晓，一考校失望无比。
“罢了罢了，真不是块读书的料！”兵荒马乱的平安就是福，张德坚不苛责儿子，一边示意因念书吓跪在的张士衡，一边带着几分无奈说：“考不功名什，今就跟我一在三老爷儿效力吧。”
“爸，我全听你的。”
“我是你老子，不听我难不听别人的？”张德坚恨铁不钢瞪了他一眼，随即一边收拾着书桌，一边提醒：“士衡，你在三老爷儿差，就是三老爷的人，别再一口一韩叔，不人误你胳膊肘往外拐，你吃扒外。”
在海安喊儿“张少爷”，在儿做跑腿打杂的人，张士衡禁不住嘀咕：“早晓，我不不呢。”
“你不找我？”
“爸，我不是不找你，我是宁愿在韩叔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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