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走倉促,臨時弄一輛牛車,請仲尼先生坐車,執鞭駕馭的是弟子子路。

春剛剛過,梅雨季節還沒有,是晴朗的,路面就硬朗走。幾乎近人高的木車輪,輾壓堅實的路面,少油的車軸發尖厲的咿呀聲。那聲音在遼闊、靜寂的平原,傳很遠很遠,它清脆、激越,並不顯刺耳,反給單調的原野、枯燥乏味的旅途,添了幾分情趣。

弟子們跟著牛車走了一程,曲阜城遠遠落在車後,這才紛紛發問:

「先生,我們離開魯國,投奔哪裡?」

投奔哪裡呢?仲尼先並沒有。鄰近魯國的,北面有齊,西面有衛。「夾谷會」,剛剛觸犯了齊景公,齊國不見歡迎仲尼。齊國贈魯女樂,陷魯君於逸樂,失政誤國,仲尼對這十分氣憤。現在走,這是十分重的原因,當不屑於齊國。

還是衛國吧。魯國為周公後,衛國為康叔後,周公旦康叔及周武王是親兄弟。武王滅了殷紂,在鎬京(今陝西長安縣)設壇封建諸侯,壇五色土建,東方土色青,南方土色赤,西方土色白,北方土色黑,中央土色黃。

冊封的儀式是十分隆重的,受封的數是同姓子弟,有些是周王的親戚、國首領,有功的功臣。封哪方諸侯,子便取哪方……(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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