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吳炳湘的汽車，達南河沿張，見裏外燈火通明。廳聚了些人，擺開兩張圓桌，正在吃宵夜。
衛士一通報，張勳丟筷子身迎接。吳笈孫他整暇的模樣，裏不免奇怪，不知當此強敵壓境時，他何像諸葛武侯唱空城計那樣沉住氣。
「世緗兄，這麼晚還來？莫非有什麼消息告訴我？」
「沒有！」吳笈孫說，「我是來跟紹帥共患難的。」
「謝、謝！」張勳一抓住他的手說，「來，來，怕你餓了。」
一見有貴賓，同桌的人逡巡退，聽差收拾殘局，另外端酒食來款客。
「世緗兄——」
剛叫一聲，擱在他身旁的電話響了來，張勳一聽就皺濃眉。吳笈孫不免忐忑，怕是假傳令的發了。
「吧！給他們了。」張勳將電話機一摔，扶頭不語。
「紹帥，」吳笈孫勸，「英雄做，提，放。誠菊老信中所說：『委曲求全，所保者』。」
「就是為了這個，我讓駐在壇的隊伍，槍給了他們。」
「這，」吳笈孫舉杯說，「我替北京的百姓謝謝紹帥的保全。」
「世緗兄，」張勳苦笑，「你是恭維我，其實比罵我還厲害——」
「不敢，不敢！」吳笈孫惶恐搶著解釋，「笈孫絕無此意。」
「其實，你罵……（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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