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段佐剑刃指着东方，“徐舍人强迫我离鄯州故乡，先是姑臧山守捉所处的雪山，再行至赤水军，又走几乎三百，才了焉支山。”
段佐又剑刃指望西边，“焉支山，沿弱水西行，甘州祁连山侧，那我就给北的蕃兵屯田，屯田屯田，是辛劳一年半载，所绝部分给蕃兵取走供军，供他攻打敦煌，我连口吃的保障不了，给他运粮七百至瓜州，姑臧山死者便已百，再甘州屯田的话，各位的骨头怕是全散落在弱水的异乡处，沦他乡鬼。再不救，我全活不了，人皆有一死，宁举死。”
“唯愿马首是瞻！”数千唐人齐声喊，很妇人哭，但那不是胆怯的哭，是壮烈的哭，即便是柔弱的，已打定决不往甘州屯田死。
郝玼的妻子紧紧牵着己的孩子，他说，“勿忘你阿父被蕃子杀害的仇恨（郝玼妻子认丈夫已身死），勿忘蕃子不准我祭奠你阿父的耻辱。”
两孩子仰面，稚嫩清脆的声音回答说：“孩儿不敢忘！”
段佐将剑往一插，指着山坡的神祠。
认字的唐人很清楚，神祠匾额残留着几字“汉骠骑将军霍”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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