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二,少不又向劉四媽求教。問計還在其次,王九媽最困惑的是,娘此行徑,底為了什麼?

「什麼不為;為覺做人無趣,索任所為。九阿姊,」劉四媽正一正臉色,「不是我嚇你,這樣,娘會發瘋!」

儘管聲明在先,王九媽還是被嚇倒了,臉色蒼白,跳不止,「妹子,」結結巴巴說,「怎的會?」

「怎的不會!」劉四媽接口反問,「你倒,是人身,又是才貌雙全,落在門戶中,平日不知積了少委屈?總著一旦熬了頭,便是修正果;平日不管受少委屈,在九轉丹的分,忍了。那知功德圓滿了,才知爐子裏不是仙丹是狗矢。九阿姊你倒,換了你不傷?」

「不至於這個步吧?」

「你不信,你就等著。」

「我不是不信。妹子,你是我的諸葛亮,凡有請教你。你倒替我個主意!」

「主意是有;怕你不肯。」

「你是說,」王九媽問:「放一條路。是不是?」

「是啊!放一條路,少還讓孝敬幾文;讓這樣子憂憂鬱鬱,後來變痰症,那個敢娶?你不是養一輩子?」

這種在門戶人亦尋常緊;為養母的太狠,逼粉頭或者吊,或者發瘋……(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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