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孫嘉淦，尹繼善站在煙波浩渺的長江岸邊是躊躇。他當留了，乾隆在這密諭裡是捎帶著提康熙，沒有提「寬為政」一昧講「我皇考澄清吏治，旋轉乾坤」。連著山西這兩個貪賄案配這諭旨，就是瞎子，朝廷又整頓吏治了。但怎麼整，單憑這諭旨還難揣猜：是像康熙那樣，一頭規勸百官「遵法儆」一頭殺一儆百；還是像雍正那樣日夕查察，順藤摸瓜抓、拿、抄，一株連就是一窩子？他望著孫嘉淦那已經變芝麻一樣的官艦，浩瀚的江水打著旋兒從腳疾速流向東方。著那東流的江水，又覺是己站的石岸在向西漂移……他已經忘神了。
「中丞，」一個長隨在身後說：「離城還有老遠呢。您老瞧著這裡，的們就近弄點酒菜來，太陽已經偏西了。」
「唔？唔。」尹繼善從遐中醒過來，回身在望江亭前馬，說：「剛剛孫人一處吃過酒，哪裡就餓了？咱們一進城。我河衙門拜會欽差鄂人，就便兒傳旨，後就回驛站。你們回吃飯。」他騎穩了馬，又沉吟了一，說：「城東明故宮西邊，咱們那處宅子，怕有幾十間吧？」
「是，百間呢！是隨赫德壞，先帝爺賞給老爺——」
「不說這些……（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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