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跟著何踏雪行，走了約一刻時辰便了張舖，卻是店門緊閉，聽勒敏高一聲低一聲、抑揚頓挫正在背書：「孔子過泰山側，有婦人哭於墓者哀。夫子立聽，使子路問曰：『子哭，疑似重有憂者』——」
「錯了！」一個女子聲音打斷了：「這個字還是你教給我的，是個輕重的『重』，怎麼就背『從』？哄我麼？」阿桂何不禁相視一笑，卻聽勒敏笑：「一重又一重，是這個『重』字兒，『重複』讀『種（音）複』麼？」那女子笑著啐，「省了省了，接著背！」
於是勒敏又背：「——曰『。昔者吾舅死於虎，吾夫又死焉，今吾子又死焉』——」便又聽那女子笑：「書，寫的不通，你背的錯了！舅舅叫老虎吃了，丈夫死了馬，兒子死了馬。明明是個馬字，你怎麼一口一個『淹』（焉）？」勒敏噗哧一笑，說：「哪裡是個『馬』字？你再仔細！『舅』就是現在說的老公爹，古人稱公婆叫『舅姑』——明白了吧？」
外頭何阿桂聽著，是捂著嘴偷笑。不等勒敏再背，何便叩門，粗聲粗氣喊：「老張頭在麼？收稅的來了！」
「別放你娘的屁，」那女的騰跳炕來，豁啷一聲開了門，不管三……（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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