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南韓,漢城,一九八九年四月二十六日。

我坐在沉悶灰暗的被告候審室裏,情抑鬱等待著宣布對我的判決。外面,通向法庭的堂裏,憤怒的人群湧向門口,像門推倒。他們的怒吼聲一陣高過一陣,整幢樓像是在這詛咒聲中倒塌。

「殺人犯,殺人犯,殺人犯……」

我握緊拳頭,渾身顫抖不已。他們的叫喊詛咒是衝著我來的。

不!簡直就是衝著我在吼叫。

聽著他們的怒吼聲,我不禁聯韓國從日本人手中獲解放時,人民法庭公審叛國者的情形,那是我學時知的。此時我才體會當年那些受審者有著麼怕的感受。

這房間裏雖還有其他人——醫生、護士三個特務,在過的一年裏,除了睡覺外,他們與我朝夕相處——但我仍感從未有過的孤單。不管他們與我親近,或是我與他們親近;但我很清楚:等候宣判的是我,不是他們。此時此刻,我麼羨慕他們的清白,羨慕他們的未來,中不由湧一陣莫名的悲哀。

我默默誦讀著那些慰藉靈的聖經詩句,那是牧師前幾寫給我的。我的曲卻被打斷了。四個身著筆挺制服、佩著閃亮肩章的警察門打開,押送我法庭。他們我圍在中間,護著我,從憤怒湧過來的人群中擠一……(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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