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緒廿四年，我行年五歲，就讀於塾，敵蒙老師始為毛慶錫老師，繼則為李玉田、白蓮洲兩老師。啟蒙時，老師教我讀三字經中「幼學，壯行，致君，澤民；揚名聲，顯父母；光於前，裕於後」八句。嗣後，三字經、五言詩、千詩、對子書、幼學瓊林、四書、詩、書、禮、易、春秋、左傳等為教本。每日晨間須向先生背誦前一日所習功課；每月初一、十五則須背誦所有教過功課。背誦若有錯誤，其處罰方式輕則面斥，重則打手、罰站、罰跪等。我於塾五年，在讀書方面僥倖未受過處罰。
我九歲時，六弟崇祐（宗墨）六歲，共師白蓮洲。在書房中，有同村毛長林者，年十七於同學中年齡最長，品德最壞，情暴戾，常欺侮我兄弟二人。每月初一、十五他勒令同學供其金錢、食物，名為進貢，其坐位恰於書房通往廁所間，同學路經該處，他若不高興，動輒打人，名為納路稅。我與六弟向憎惡其暴行。初一、十五既不「進貢」，便時繞行，避其兇鋒。他見我們不屈服，氣憤已極，常常責罵我弟兄，或毆打崇祐。我雖惱怒，因年齡幼稚不敢與岡力，乃與崇祐密商非智不取勝。某日午放學，乘毛五級高石階時，我其不意，在後力……（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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