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鮑布服役的坦克登陸艦，國軍七十軍從寧波送了基隆。
七十軍，是個什麼部隊？哪裡來哪裡的？打過什麼仗？
沒錯，它打過一九三七年的淞滬會戰。這場會戰，你記，三個月內中國軍隊死傷十八萬七千二百人。日軍軍備優良強、海空砲火綿密猛烈，使陣的國軍像進入烈火熔爐一樣。參與過戰的老兵說，「一個部隊，不幾就傷亡殆盡換來了。我親眼見教導總隊那個團，整整齊齊，來時，剩幾副伙食擔了。」
陳履安說，「應台，你知那是什麼意思嗎？」
父親是國軍將領，己當過國防部長的他，談老兵就有點忍不住的真情流露，「軍中一個連概是一百三十人，一個連打剩五、六十個人的時候，就補充了。有一個打過淞滬會戰的老兵跟我說，他那個連補充了十八次——你那是死了少戰士？」
在密集的火網中，怎麼補充呢？我問。
「我問他這個問題，」履安說，「老兵說，那時候啊，一九三七年，年輕人，很是學生，排著隊等著戰場，就是跟日本人拚——」
所所謂七十軍，不是一個名單固定的團隊。果一個一百人的連在一個戰役裡「補充」十八次，那代表，前面的人一波又一波……（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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