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真快，等凌晨，麻醉药散干净了，伤口真的始疼。真的疼了，商细蕊就不哭不叫了，他闭着双眼，牙关紧咬，喉咙沉重缓慢的喘息，比雪行路，一步一陷，非常艰难。程凤台半靠在病床搂着他，那气息喷在脖子是烫的，程凤台怕他烧了伤口感染，喊医生，衣襟却被商细蕊捏了拳头牢牢攥在手。
程凤台在他耳边轻声说：“商老板，商老板？松手，我喊医生。”说了几遍，怕他听不见，便轻轻拍他的手背。商细蕊终松了一松，那一瞬，又紧紧攥住了，说：“别给我止疼药。”
程凤台愣了愣：“疼了不药？”
商细蕊嘴含糊：“止疼药害脑子，唱戏忘词。”
程凤台替他掖了掖被子说话。商细蕊有文盲式的愚昧顽固，就是着的候，他未必讲清楚理，程凤台找医生，照止疼药，不疼睡不着觉，怎养伤呢？打针的候商细蕊眼睛睁一条缝，觑着针管的透明药水。程凤台说：“消炎针。”商细蕊安闭眼。
二一早，收拾了商细蕊的日品带医院。商细蕊睡熟一觉，气色比昨日了一些，靠在床头由程凤台喂他白粥松吃。程凤台巴冒一层青胡茬，……（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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