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结了与两位舅子的饭局，再赶商细蕊那就迟了。程凤台跳车子了一眼手表，催：“快！六国饭店！”
老葛愣了愣：“二爷，您不是商老板听戏吗？迟了。”
程凤台手指头很焦急敲着膝盖，说：“正是因迟了才。走吧！”
六国饭店是外国人造给外国人玩乐的场所，餐点是西式的，巧克力专门从英国进口，蛋糕做那是相。程凤台工夫等厨子裱花，教他在蛋糕坯子浓浓糊半寸厚的巧克力酱，放在盘子端，像是一沉重敦实的木桩似的。那厨子毕生有做丑陋的蛋糕，那些巧克力，吃一块准腻乎死人，是很不放跟一主顾，一是了奇，且提怪求的人，不是找碴的。
程凤台瞪着蛋糕，觉太简单了，商细蕊见一定说做诚意。揣摩片刻，有了主意。他从餐桌的花瓶抽了一支红玫瑰，剥花瓣往蛋糕一洒，褐色的巧克力衬着艳红花瓣，倒是有不一的谐调。程凤台眼睛一瞥又瞧见了厨子口别的一徽章，金碧辉煌刻着几英文字母，他念头一动，便人的徽章摘嵌在蛋糕中央。徽章似乎是厨子界一荣誉……（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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