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非非難言，所難言者：言順比滑澤，洋洋纚纚，則見為華不實。敦祗恭厚，鯁固慎完，則見為掘不倫。言繁稱，連類比物，則見為虛無。摠微說約，徑省不飾，則見為劌不辯。激急親近，探知人情，則見為譖不讓。閎廣博，妙遠不測，則見為夸無。計談，具數言，則見為陋。言近世，辭不悖逆，則見為貪生諛。言遠俗，詭躁人間，則見為誕。捷敏辯給，繁於文采，則見為史。殊釋文學，質信言，則見為鄙。時稱詩書，法往古，則見為誦。此臣非所難言重患。
故度量雖正，未必聽；義理雖全，未必。王若此不信，則者為毀訾誹謗，者患禍災害死亡及其身。故子胥善謀吳戮，仲尼善說匡圍，管夷吾實賢魯囚。故此三夫豈不賢哉？三君不明。古有湯至聖，伊尹至智；夫至智說至聖，且七十說不受，身執鼎俎為庖宰，昵近習親，湯乃僅知其賢。故曰至智說至聖，未必至見受，伊尹說湯是；智說愚必不聽，文王說紂是。故文王說紂紂囚，翼侯炙，鬼侯腊，比干剖，梅伯醢，夷吾束縛，曹羈奔陳，伯子乞，傅說轉鬻，孫子……（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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