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马仔！半夜三更又哪野？”
“我爱哪就哪。”
“你搽油头粉面的子——我实在不，不准！”
“我又不是三岁娃仔，什娘管？”
“啊哟！口气，你有？我倒听听。”
“叫名十六。”
“别说你才十六，就是你二十六，三十六，我娘在一就管一；我说不准，听有？”
“哼！”
“什，你敢——”
拍！马仔脸挨了一耳光。
“你又不是我亲娘，你是装肚子装我的，犯不着打我。”
劈劈啪啪接连又是几耳光，马仔一溜烟钻了——是马仔二次离了。那晚外面正在雨，窗外的芭蕉叶响滴滴答答。
二
午四五点钟的候，日头已经偏斜了。从马仔走了，一礼拜，台北的气总是：白燠热，夜晚雨。午明明着堆满了乌云，厚像一拧就水了一；是几声闷雷，昏黄的日头又踉踉跄跄爬了，一副憔悴子，累剩一口气，连光彩有了。空气总是温温湿湿的，无论摸什东西，一手滑腻腻，一点不爽快，福生嫂躺在井的藤靠椅，连动懒动一，藤椅的扶手靠背有点粘湿，福生嫂的手……（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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