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哉！”
“壮哉！”、“威武哉！”
娄县，绵绵初絮柳渡口，丝丝风雨惹人愁。
一叶蓬船随着微浪波纹伏，半浮江，半靠畔。
鸟笼置在树，黑八哥正在放声高叫，不的瞪着眼睛瞅一瞅笼前人。
笼前有三人，一名青衣老婢，一名花萝艳姬，尚有一名面色沉的健随。老婢曲着身子跪草从中，将块撕丝，喂笼中的八哥鸟。
健随递一窜钥匙，沉声：“郎君物，皆入暗库。”
老婢未接钥匙，冷冷问：“汝，何故在此？”
骆隆的姬婢与随从俱是他在娄县所购，昨日便已鸟兽散，逃亡的逃亡，另投他处的另投他处，今唯存三人。健随往日少被骆隆责打，便是现在，额角的伤痕仍是历历在目。
健随嗡声：“郎君与我有恩，怎弃逃！”
老婢了一眼身着花萝裙的艳姬，问：“汝又何？”
“余莺知，他不死。余莺，着他死。”花萝艳姬着江中的点点雨坑，声音冷淡不俱魂，便是余氏那折柳的女子，骆隆每日所饮、汁，亦是。
“既是此，便随我走吧。”
老婢喂完了鸟，拉鸟笼的黑布，提着笼跳入蓬船中，余莺紧随其，健随回望一眼烟雨娄县，躬身入船，操船尾竹杆。
船，分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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