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志

孟子曰:「故將降任於是人,必先苦其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動忍,增益其所不。」最近翻書偶這段話的英譯,像孟子移民國老死異域留的混血後代,其遠祖血統黃河不望、望不即。

又提當年。當年子們剛剛學會打草鞋,剛剛學會吃一口蒜喝一口河水,剛剛學會炸藥治疥、煮木棉花治痢疾,剛剛學會夜間躺在床手指蘸著唾沫捉跳蚤、單憑手指的觸覺就俘虜關進空彈殼裏。就是那個時候,剛剛念孟子的這一段名言。口誦惟,嚮往。有一個聲音低低的對我說:「果孟子有靈,我將來一定做將。」

又提幾年後。幾年後世情變、人變、書的滋味變,有一個聲音念書念這一段狠狠的說「故將降任於『死』人。」不是,那時苦志勞筋骨餓體膚是一門一門死亡課程為千千萬萬黎民所必修,絕對不認為是帝加給某些人的特惠,實證明那些人是帝的棄民非選民。

還,我那少年時期的畏友雖做不將,卻至今健在。公侯將相望久絕,柴米油鹽喜不缺,兒女子孫人口。他當年說的「給我槓桿、我支球」並非毫無意義……(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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