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後院翻土種花，一位即將回國探親的朋友走進來我學做老圃，問：「不弄點中國有、國沒有的種子？我替你找來。」我說：「種的倒有，洛陽牡丹不准口，荷蘭的牡丹很。」
年，我院規劃山東、江蘇、安徽三省的形狀全種金錢菊，分三種不同的顏色，爛漫了六個月。今年換了疆土，我統治雲南、貴州廣西，殘雪未融，年深秋埋的鬱金香的球根就吐葉子來。這種花朵色嬌，一棵棵筆直的站著，另一番氣勢。五月，花謝了，一兩個星期的時間觀賞葉子，後貼著面剪除了，撒一些細沙的種子，由夏秋又密又稠的花擠三張顏色不同的毯，鋪滿我像中的三個遙遠遼闊的省份。
我在兩手泥土的時候常，不知你在五七幹校農人的時候種花不？有花就有蝶。甚麼樣的蝶戀甚麼樣的花。牡丹盛開的時候，花叢的蝴蝶很顯赫，像為是一隻鳳凰。牡丹是花王，像來的是蝶王。那一細碎的花呢，盤旋來的蝴蝶是瘦的，色彩單調的，謙卑殷勤的。那鳳冠霞帔、蝶中的貴族，始終不曾惠降臨。
這是為甚麼？花類「各有因緣莫羨人」嗎？
你還記吧，有些花漸長漸高，鮮綠油亮，是底最……（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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