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已經寫了一篇《夜航船》。說來慚愧，我己真正坐老式的夜航船至今有一次，不在童年，不在故鄉，在年後。那是一個夏的夜晚，從吳江坐木船蘇州，水程四十餘華。兩個是聞名千年的麗古城，這種夜遊，本應該是動人旌的至高享受。
坐船的不是我一人，是一群當代青年士子。時間是本世紀七十年代初，張岱死後二百八十餘年。
情還從吳江說。
二
「楓落吳江冷。」這是誰寫的詩句？寥寥五個字，蕭殺晚秋的浸膚冷麗，寫無匹敵，實在高妙讓人嫉恨。就在那樣的季節，我們了，浩浩蕩蕩千人，全是學畢業生。吳江再蒼老，沒有見過這麼文人。
一就知不是旅遊。那麼行李壓在肩、夾在腋、提在手裡，走路全蹣跚踉蹌。還沒有結婚，行李是老母親打點的，老人打點的行李總嫌笨重。父親不在，那年月，讓兒女讀完學的父親，哪不在別的方寫檢查、聽口號呢。與母親的告別像是永訣，這次行是方向，沒有回來的時日。母親恨不再塞進幾件衣物。兒女們己則一直在理書，帶一本書就留住一份學問。
吳江縣城叫松陵鎮，據說設於唐代，流行至今。我曾比較仔細研究過的明代曲學……（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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