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塞耳

這青年旅館位於鐵路北站附近,雖不靠鬧市,卻不僻靜。一晚我睡在窗口,街的車聲人聲真叫人「不塞耳」。二晚便趕快搬舖位。旅館的早晚兩餐還不錯,又有熱水洗澡。我一住四,早晚遇見些有趣的青年朋友。

離開祖國快三年了,被認做日本人已不知幾回。那在青年旅館等晚飯時,見一個黑髮黃膚的少年過來問我:「阿爾由恰尼斯?」不免有點吃驚。當即回他「斯」,(他怎麼不問:「阿爾由加噴尼斯?」剛才進門時遇見一個日本人,對我點頭微笑,做「他鄉遇故知」狀。像理所當就派定了我是他的同胞。)不料他還跟著問:「由斯匹克恰尼斯?」我當又是個「斯」。這他樂,馬改口國語說話。原來他是新加坡籍的華人,高中剛畢業,便一個人來歐洲旅行。

「我跑了方了,今才碰你一個中國人說說中國話。」

於是蓋一場。他一個月沒有說中國話了。這一開口,無止無休。我他許是運氣不濟,否則中國人遍(我後來就遇不少),怎會碰不一個?是他雖遇見沒有機會攀談吧!不過我在路邊攔車時,在青年旅館裡,在名勝古蹟遊逛時,的確沒遇見一個中國人,(難中國人不是在餐館就是在圖書館……(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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