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蟋蟀、天涯外

「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戶,十月蟋蟀入我床」。

三千年前,詩經裏一個豳國詩人那樣說。

三千年後,在我涯郊寓的客廳裏,忽有蟋蟀躲在沙發鳴唱。

一樣是秋!

宇宙運轉依舊,任人間萬難千劫,斬不斷一世紀又一世紀的秋愁。蟋蟀;總是叫來一秋,又送走一秋。

猶記兒時抓蟋蟀的往:色微明即,結伴村野,踩著草的晨露,豎耳朵聽蟋蟀的鳴音。順著鳴音翻開覆在菜田的稻衣,颼的一聲;蹦了蟋蟀。伙兒幾聲吆喝,有時蟋蟀跑了,有時,為我們的「階囚」。蟋蟀放在瓷缸裏,還放些黃花飯粒。夜裏,蟋蟀依舊會鳴唱。鳴徹一屋的寂靜,卻唱不破它己的幽囚。鬥蟋蟀是孩提的一種遊戲。拔一根頭髮;在兩個蟋蟀間引逗挑撥。蟋蟀果一怒鬥將來。有的鬥破翼,有的鬥斷腿,勝者,鼓翼高鳴,戰敗者,逃竄。孩子們又叫又笑。童年的季節裏,沒有秋。

住在臺灣的那些年,城市生涯,不見蟋蟀。是,旅居爪哇時雖居鬧市;又見蟋蟀。瓜哇人將蟋蟀抓來放在木盒中,拿集市賣。集市中還有人賣鬥蟋蟀的竹籠。但我是,從沒有買過,童已遠,過的歲月無法留戀。爪哇,是熱帶季候,沒有秋。……(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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