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參與臺教授曾永義的飲酒席，他幾杯肚，說話越來越直爽，對說：「我發現己寫的書裏有錯的方，錯了就錯了，讓它吧！」這種不諱飾缺點的態度，正是信的所在，我很欣賞。何況在現今授權書店印行的制度，印量有限，重排不易，版版修訂，幾乎不。
坦率說己著中有錯誤的人，我遇過幾位，一位香港極負盛名的學者，當我稱讚他的著時，他竟湊近我的耳朵聲說：「裏面錯誤不少，你一定會發現的！」頓時使我的靈與他的靈接近。另一位名兼學者，當我讚他的分類文學史寫深入時，他一臉悄對我說：「裏面有的方錯離奇，真不知執筆時是怎樣搞錯了的！」這些話絕不是矯情謙，是最真誠的面對，像越是學術高深的人，越有信不必諱飾缺點，所每當我聽此的話，總會肅敬。
不太有一本書裏毫無缺點，否則為「標準本」，學術就不再進步了。清代學者段玉裁，書寫後擺在裏二十年，修改，結果評處仍，有人為改正處占百分三十，在歷史考七十分，已堪稱一代鉅著；又像王念孫父子，極善引類書佚文，旁證博引，後人讚他精確眾，考……（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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