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與自然

詩模仿,移情於,是西方人說的;詩情景融,物與我合一,是東方人說的,兩者各有見。若依我,詩不妨膽違反,改進。

像「夕陽漸放人影長」,夕陽的角度漸低人影漸長,模仿極為精準。像「松入悲風強濤」,者主觀的浪濤聽覺與悲辛感應,移情於松風中,真切生動,這些觀察界的詩,寫不錯。但是詩寫有人意外的震撼力量,從產生特殊的趣味,那就不妨違反常理,一景。譬吳亮《忍經》中引的<莫應對>詩:

一枝蓮在火中生!

火中生植物,不是界的現象,一枝蓮花在火中綻放,當違反常理。但當別人升了「無明」火來罵我,我若還他兩句,便將爭吵熱戰來;果我採「聽不聞」的策略,冷冷不應對他,這默忍的一刻,一枝清淨的蓮花就在敵人的火前誕生了!這種違反常理的比喻,反強化了意象,雖與理不相符,卻湧生許詩趣。

又黃景洛的<月夜渡江>詩:

波碎一江月,風移兩岸山。

波怎打碎月?風怎移走山?違反。月亮不敲碎,但說水波撕碎江中的月影,就不反常合理了。岸山不移走,但說風移走了船,船的人覺是風移走……(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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