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草

市文明人的眼睛,越來越渴望綠色的滋養,草,已了中人的救星與良藥。在臺北,我們渴望安森林公園那塊翠綠,早日投進水泥叢林裏來,就像我們每次夢見國,並不夢見摩廈,總夢見遼闊無垠的草;每次夢見紐西蘭,並不夢見千門萬戶,總夢見樹蔭深處透過來那片潤濕生意盎的鮮綠。現代人的遠遊遯世、回歸原始,主的動機常是奔向草的「渴綠症」吧?

詩人鄭愁予在國草坐久了,草忽幻化一本蟹形文字的書:

草太遼夐了,低著頭細讀一本異國文字的書

抬頭,那人已變細是還在走著

咳,闔書來,異國文字一樣走不完的草

他草欣賞一本讀讀不盡的異國書籍,一排排橫紋綿延,深遠無際,書愈博人愈細,讀呀讀,跋涉呀跋涉,就走向那沒盡頭的綠野。明代詩人彭汝諧有「吮墨頻年草似書」的句子,說草一般的書。鄭詩說:知無涯,空間的遼敻很像書;彭詩說:筆墨狼藉,歲月的草草很像書。

古人更有草欣賞一首詩的:初生的草,形體還沒超過一寸,意早已騰躍過一丈,它還泥沙為伍,已雉堞相齊,這點很像詩,詩是三五語的簡短文字裏,孕有萬丈雄,詩與草是「野」……(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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