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在書房裏書，先是聽一隻雲雀在空田昇，繼又聽見一隻在溪北昇，再後又聽見一隻在路東昇，一時似乎聚屋頂空來了；又似乎覺竹蔀南有一隻昇，因為鳴聲擊撞著房內空氣的每一粒分子不規則跳，已無法分辨。我原本是偷的書，此時這幾隻雲雀聚攏在屋頂空，似乎唱著說：這樣麗的色、陽光、草色空氣，你還偷書嗎？還不來嗎？於是我急急書本闔了，走了。果有四隻雲雀，環著平屋，相各約十數弓遠，正東西南北各一隻。怎麼說呢？該一一向牠們敬禮纔是！一回頭，卻見那隻觱橛停在屋頂，正在向我鞠躬。又是該怎麼說呢？我向牠舉了舉手。觱橛又鞠了一次躬，就飄來了，正飄過我的頭頂，我見牠在唱歌，但聽不見牠的歌聲，牠的歌聲被雲雀的歌聲掩蓋住了。
概唱了六、七分鐘，這些的歌者便次來了。這時纔聽見屋後有陶使在高唱，牛滌西過有草鶺鴒在脊令脊令囀。凡晴朗的午，抵此，是雲雀的圈子沒有正環中著平屋罷了。有鳥聲，我便即刻從書本裏浮來，尤其是雲雀、草鶺鴒、陶使，牠們率唱長久些，我一定從書中完全浮。其他鳥聲一、二聲，我必感應……（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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