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 排隊

「民權初步」講的是一般開會的法則,果有人撰一續編,應該是講排隊。

果你個早,趕郵局燒頭炷香,櫃台前即使有你一個人,你休從容辦,因為櫃台裏面的先生姐忙著開櫃子、取郵票文件、調整郵戳,這時候就有顧客陸續進來,說不定一位站在你左邊,一位站在你右邊,許是衣冠楚楚的,許是破衣邋遢的,總是會你夾在中間。夾在中間的人未必有優先權,所三個人就擠很緊,胳膊粗、個子、腳跟穩的占便宜。夾在中間的人未必輪二名,因為說不定又有人附在你的背,像長臂猿似的伸一隻胳膊越過你的頭部拿著錢買郵票。人越聚越,最後像是橄欖球賽似的擠一團,你鑽來不容易。

三人曰眾,古有明訓。所三個人聚在一就擠一堆。排隊是洋玩藝兒,我們所謂「魚貫行」是在極不已的情形所做的動。晉書范汪傳:「玄冬月,沔漢乾涸,皆當魚貫行,推排進。」水不乾涸誰肯循序進,雖魚貫,仍不免於推排。我時候,在北平有過一段經驗,過年父親常帶我逛廠甸,進入海王村,裏面有舊書鋪、古玩鋪、玉器攤,及臨時搭的幾個茶座兒。我父親入寶山,圖書、古董是他所愛的,……(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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