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覓回自己

裘.赫胥黎國來開會,商量的主題目是人類的前途。兩個月前,我的這樣一個消息,後即沒有文了。並不是人類沒有了前途,是討論半,終屬詞費。

赫氏這一,是時代的幾個極峰,由他們這一中祖孫三代的氣味不同,感覺人類脈搏跳動的緩急。

老赫胥黎是十九世紀的人物。十九世紀末葉,究竟樂觀甚麼程度,我們不難拿老赫胥黎當代表。我願意重述這個達爾文主義者所講的故:

「古時候,有一個老人,臨死時,兒子叫牀前:向他們說:『後花園中埋有金子,你們掘吧。』老人死後,兒子拼命的在園中挖掘,並沒有金子,這樣一掘,土鬆,翌年的葡萄卻熟了。」

整個的十九世紀,人們的情緒,像這位老人的兒子;在那裏瘋狂的努力,在那裏忙碌的收穫,飛向空,游向海底,鐵腳邁過河流,鐵拳擊開峭壁,不需有帝的幫助,不需有祖宗的遺留,人人是無冕的帝王,處處極樂的國,努力,就會有的。

黃金的年月流水一樣的逝,人類走入二十世紀了。老赫胥黎死在二十世紀來的前五年。兩個世代過後,他的孫子全長了,裘.赫胥黎是當代生物學的權威,阿.赫胥黎是文學的鉅子……(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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