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远”姓言，名敦源，是孔门高弟子游的八十一世孙，世居常熟。言敦源从随父宦游直隶，是桐城派古文名吴汝纶的意弟子，亦颇受翁同龢的赏识，无奈才气虽高，场运不佳，监生的身分，六试北闱不。光绪二十三年，袁世凯在站练兵，了巴结翁同龢，方设法接近，便将言敦源罗致入幕。本意借他一条结“常熟相国”的通路，谁知了徐世昌须臾不离的左右手。
徐世昌是袁世凯在站的幕僚长，差使的名称叫做“总办参谋营务处”，一切规章制度须一部门。虽有从德国与日本翻译的“步兵操典”、“阵中勤务令”类，但文字生涩，不卒读。徐世昌日坐愁城，不知何措手，听说言敦源是保定莲池书院的高材生，便姑且将一堆“书”给他整理。言敦源细寻绎文气，不懂处找原译者请教，通其意，另行改写，结果不但通顺，且精。
徐世昌喜望，袁世凯已倾相许。两人与年未三十的言敦源函札往，不是称“仲兄”，便是称“远公”，尊礼始终不替。
戊戌告密，袁世凯一跃山东巡抚，言敦源是必携的僚佐，他的官衔是“武卫军右翼参赞”，与宿将龚元友共守德州。及至袁世凯从李鸿章督直，言敦源亦……（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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