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突明白了棵生长在河堤半腰的柳树我的意义了。十五年前冬末初春的那日子，领取了入伍通知书的我、钱英豪、郭金库、魏宝、张思国齐集在棵树。年我集在棵树纯属偶。现在我集合在棵树算不算钱英豪的巧安排？那我领了通知书聂哑巴买了两斤狗供销社买了两瓶白酒在河堤的向阳坡坐着喝酒。冬在野外喝酒是钱英豪的主意，他说古代英雄有在屋喝酒的，他是我的领袖，一句话顶一句话。河的水全部冰冻了，阳光普照，河冰晶莹，犹蜿蜒一条龙。有风，河滩的枯草呆呆立着，着我喝酒吃狗。有筷子手抓，有杯子着瓶吹。那候棵树有水桶般粗细，树冠有今庞。吃光了，酒喝光了，人喝晕了，太阳青着蓝着旋转着，忽有群鸿雁落在河冰，望着雁犹呆雁。我说是有枪就了——有了枪，扛着枪边行军边唱“瞄准打狠呀一枪消灭一侵略者”我总是群雁一枪打中一雁毛羽横飞血花迸溅从半空中跌落——钱英豪说打雁什枪？枪怎打雁？魏宝硬着舌头反驳。钱英豪说我隐蔽接近雁群在距它十米处……（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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