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两个等我的哨兵

扔完东西,身体轻了,我继续朝森林中前进。思集中在前进。已经必往树干留记号,必记住回程路线。我甚至不再理四周景物。反正千篇一律,重重叠叠耸立着的树木、密密匝匝的羊齿、垂的常青藤、疙疙瘩瘩的树根、腐烂的落叶堆、虫子留的干巴巴的空壳、又粘又硬的蜘蛛网,及无数的树枝——的确是树枝世界。张牙舞爪的枝、互争空间的枝、巧妙藏身的枝、弯弯曲曲的枝、冥思苦索的枝、奄奄一息的枝,此光景无休无止重复着。是,每重复一遍,所有一切就增加一点深度。

我闭着嘴追寻的路或类似路的空间。路一直是坡,但现在坡已不那陡了,不至让人气喘吁吁。路有险些被葳蕤的羊齿带刺的灌木丛淹,但摸索着前行,是找模模糊糊的路。我已不再森林感恐惧,森林有其规律或致的模式,一旦打消恐惧感,规律或模式就渐渐显现,我将其重复熟记在,使变身的一部分。

我已一无所有。刚才拿在手的黄色喷漆罢,刚磨的柴刀罢,已了踪影。尼龙袋背,水筒食品带,指南针。统统扔了,走一段扔一件。我通扔一眼见的形式告诉森林或告诉身,己……(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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