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送我一本三联新近版的董桥的书，书名是《一代的》。曾在《读书》杂志一很诱惑的题目——《你一定读董桥》，不服气，世哪有一定的？现在读了，感的确。一身居香港的文化人，够写等隽永的文字，算难贵了。
我香港文化一向不喜欢，嫌它商业气，俗。万一雅，是附庸风雅，比老实的俗更败兴。真正的雅倒不一定避俗，是在俗中见雅。界限在哪儿呢？董桥所说的“品味”、“生活情趣”、“人的无限体贴”庶几近。
生活在现代商业社，文人弃文从商，亦文亦商，卖文生，无非议。“现代人不食周粟饿死在首阳山的伯夷，实在应该笑。”真有一位代梵高枯守在象牙塔，穷困潦倒终，歌泣，但是不求并非才的一般文化人的。我应该够做的是，在适应现代社的同有所坚持，在卷入商品潮的同有所保留。坚持保留什？是原就有的东西，毋宁说是人人的某永恒的东西。董桥谈园林，谈藏书，谈文坛掌故，是文人喜谈的题目，却不落俗套，谈爱动人，就是因有东西在其中闪光。“不怀旧的社注定沉闷、……（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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