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楚，中國有兩個階級，一個是衙門階級，他們享有治外法權不領裁判，享權的源，遠在歐洲人來華前。其他是非衙門階級，他們須付納捐稅服從法律，說尖刻一些，中國有兩種階級，層奴才與層奴才，二者彼此互有浮沉。託於樂觀的命定觀念，中國人服習這種綱很豁達。其實中國並沒有固定的社會階級，有不同族升降，依各財產的興敗為準則。社會有倖進的衙門族，及有運氣欠佳的族，他們的兒子沒有入衙門為官宰，他們的女兒沒有嫁進衙門世界。各族沒有絕對孤立的。由於通婚或由於誼往來，在中國任何族中，不難覓一個遠房表親，他認識張三少爺的教師先生，這位張三少爺的舅嫂是某一局員的阿姨，這麼牽絲攀藤的關係，逢有臨頭，須對簿公庭的時候，極有處。
衙門族再榕樹來做比喻：它的根柢糾紛盤結，輾轉旋繞，復向四周做扇形的輻，中國官僚社會比於生在山巔的榕樹。經過一番調整的後，在向日光的方面爭取一席，既已，則互相安靜過著日子。有幾棵站在比別棵較優越的位。它們是彼此互相迴護著的——中國有句俗語，叫「官官相護」。普通……（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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