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抱娘蒿

抱娘蒿,结根牢,解不散,漆胶。君不见昨朝儿卖客船,儿抱娘哭不肯放……

今年的春,竟格外早。

“立春”几日,潮寒的雨夹雪便骤停歇了;那日傍晚,夕阳的最一点余光走窗纸,我做着沉沉的梦,梦有秦淮河流淌的水声、柳青街飘荡的桂花糕香气,竹枝儿巷口石缝儿中长的红白凤仙花,我蹲在那着姐姐花汁淋在指甲,却揉满手红黄,有那捻着柳絮绒儿的风气,掠耳鬓带着熟悉的味……

“月、月?”

“嗯?”我不情愿睁眼,窗映的是乌糍姐的身影,“月,醒?我刚采的几野菜,洗掐干水了,晚咱包角儿馃子?立春刚的荠菜、水芹嫩了。”

“鬼、鬼、打千千,冰灯、水灯、萝卜灯,牛头马面追陀螺,躲进萼楼听风雨……”远远边角门廊已经传戴面具鬼孩儿的拍手童谣,兆示着夜晚。

“哦……”我眯缝着眼舍不暖的被窝,但是披外衣推一条窗缝,乌糍姐的脸显一半眼睛嘴角,“月,今夜是弦月,年候,萼楼了些古怪客人,今儿不知不,咱就预备做些野菜饭食……”话音未完,就转身了,我坐在床犹了一儿愣。……(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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