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四晚，北京城罕见了一场雪。因正是清明，老北京说不是“倒春寒”，是“鬼见愁”，专门冻鬼的。
絮花般的雪片，一顶淡黑色软轿沿着皇城墙一溜疾行，不久铁树斜街东南的双塔胡同。进了胡同不远便有扇面南朝北的双铜门，门口矗立着一凸目含珠的貔貅，夜幕中四五人影在角落若隐若现。
王秋刚轿，一汉子迎，锐利的眼光在他身扫了扫，恭声：“面请。”
转照壁墙，沿着回廊进了前院，却一拐东北角厢房，屋内站着几名虎背熊腰的壮汉，桌有一叠衣物。是皇城根赌博的规矩，行话叫“净衣”，防止参赌者夹带弊工具。王秋中雪亮，从外换衣衫，门汉子带着他又转了方向，从一处宽仅两尺的夹巷斜插进一座精巧幽静的别院，行至滴水檐前汉子止步，抬手示意他进。
进了屋，十支明晃晃的牛油蜡烛亮刺眼，东厢房门口摆着方桌，外侧有镂空雕花马凳，不消说是留给王秋坐的。面则是稀疏有间的珠帘，珠帘坐着的人全身隐在影，不清面目。
“请坐。”珠帘的人说。
王秋一拱手：“谢谢董先生。”
珠帘的人仿佛笑了一声：“除了董先生三字，我，……（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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